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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上海彻骨的冬夜寒风中体验了一次爬楼

楼顶为什么这么受电音爱好者欢迎?

回想过去这一年,SHFT 办了不止一次楼顶派对,Life In Color 中国站的发布会和官方预热派对也是在 K11 的空中花园进行的;Martin Garrix 来上海后在 Ins 里发的楼顶照片更是让不少 Raver 纷纷去到相同地点“打卡”,爬楼这么好玩的吗?

From Martin Garrix Ins

作为一个从超过四层高窗台往下望都会喘的我,此前从没想过要干爬楼这种事,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是项“极限运动”。但总在电音群、好友圈里刷到爬楼党们的照片,不禁心痒,毕竟看起来太棒了,让人不得不跃跃欲试。对,拍个照装逼就是我去爬楼的原动力。

E 是我在一次电音节里认识的朋友,想要爬楼完全拜他朋友圈所赐,在多次请求带我爬楼未被搭理后,终于在 2018 年寒风瑟瑟的一月傍晚见到了他本人。行前他确定了这次目的地某酒店,见面后他轻车熟路地说:“别在酒店门口晃悠,容易引起保安注意。”

为了等待同行的另两人,也为了躲避萧萧冷风,我们走进附近的便利店,手捂热咖啡坐下,开始闲聊。

其实爬楼党更多是摄影爱好者,E 一直喜欢摄影,成为爬楼党不过半年多。去年,E 再电音节认识了一位爬楼党 Raver,带他去爬了一次,从此打开了新世界大门。E 第二次爬楼是一个人去的,据他说那次十分无趣,他还是更喜欢与朋友呆在一起。过去几个月,E 几乎保持着每周一次的频率爬楼,并因此认识了不少人,也拍出不少令人惊叹的照片,使包括我在内的更多人有了爬楼的欲望。

当我把满满一杯咖啡喝到底后,同行的另两人终出现了。在 E 的带领下,我们从酒店大堂旁的商店走进酒店,进门一刹我抬头看见商店柜员正对我施以谜之微笑,于是急忙低下头跟着 E 左窜右窜到了酒店电梯口。

说起来,日益壮大的爬楼党大概让不少高楼的安保都提升了不只一个级别。据说曾有个六十层高的居民楼因为视野特别好,曾是爬楼党胜地,但现在已经完全上不去了。最后一群人去那儿时,先是托小区里的朋友将他们带进小区大门,然后偷偷摸进地下停车场,没想到还是让保安察觉了异样,后来地下停车场里响起了保安们此起彼伏的对讲机声,他们不得不结束了这次计划。

我们没有直接上到酒店顶层,而是跟着 E 在某层下了客梯,又左窜右窜到了员工通道,穿过不少有保安椅子的门,但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后,我们就摸到了货梯跟前。

E 说这些路径都是爬楼党们瞎摸出来的,而且更多时候新大楼通道探索都会以失败告终,或是压根找不到路,或是在接近楼顶时被无情的大门挡住了去路。据说为了上楼顶,个别爬楼党甚至掌握了简单的开锁技能,我们今天上的楼顶也有门锁着,但稍微用力一推就能打开。

为了爬楼,E 最多走过 40 层楼梯,“那是有人告诉你这楼得这样上,才走楼梯。一般都是乘电梯的。”说来说去,其实这群爬楼党不过是上楼拍个照而已,和所谓的“极限运动”没太大关系。E 笑着说:“前久不是’高空极限运动第一人’坠楼嘛,然后很多人都私信我这条新闻,看得我挺懵的哈哈哈。”

货梯慢慢爬升到顶层,我们刚出电梯门就听到头顶楼梯传来脚步声,瞬间空气都凝结了,我看看 E 紧缩的眉头,心里暗暗端了块大石头,结果当脚步越来越近,是两个衣着时尚的年轻人,E 展露眉间和他们打了招呼后,笑着说:“遇到同行了。”

E 推开天台的门,我们终于得以站在空旷的大楼顶环顾四周,黑夜下街道如同一条条流淌的金项链,交错在像是乐高方块镶嵌了宝石的大楼间。我慢慢向楼顶边缘靠近,在距“万丈深渊”还有一张黑胶专辑那么宽时,感到一阵肾上腺素提升带来的心悸,于是匆匆结束了这次试探。

凌晨两点,我坐在电脑前吹着空调,喝着热茶,E 发来了照片。看完照片后,我只剩下了一个问题:什么时候再去?

*文中除 Martin Garrix 外所有图片均由朋友提供

*珍爱生命,谨慎爬楼

Edit by Haife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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