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Agency机构Supermodified,刚刚在疫情中庆祝了成立15周年
MIXMAG采访了Robb Harker,Supermodified Agency的CEO。他长驻扎巴厘岛(疫情这段时间在韩国居住),Robb在舞曲世界里建立起了他带领亚洲的坚实堡垒。在过去的15年中,Robb他的团队合作了重量级国际艺人,包括 A-Trak,Dimitri Vegas and Like Mike, Martin Garrix,Vicetone,Yellow Claw等诸多数十位。除此之外,Supermodified还独家签约了许多Top亚洲艺人,比如 RayRay,Dipha Barus,MYRNE还有DJ Soda。我们跟Robb聊了聊他创建Supermodified以及一路将它打造成为如今强大模样的一些心路历程。
你好Robb,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,最初你是怎么进入音乐行业的?
我是个很爱旅行的人。我来自加拿大来,在那里用了6年半(中间有2年Gap)读完了大学。在90年代初期的时候,我去到了位于泰国帕岸岛的满月派对。我本来想的是去三天而已,最后待了三个月才走。就是那个时候,我在那里接触了Rave文化。
回去之后,我开始积极接触加拿大维多利亚的Rave文化,并在正式毕业之后来到了首尔。那个时候周围的音乐文化氛围,最起码从跳舞音乐方面来说还不是很出彩,基本上只在劲歌热曲榜前40停留。我在那里组织了第一个活动:从温哥华请了一名DJ,坐着机场大巴把他接回来,就让他睡在我家沙发。在丝毫不抱期待的情况下,我们还是分发了很多表演的海报出去,惊喜的是,有800个人来了!从那时开始,也就是从1998年到2005年前,我在韩国筹划了6年多的活动。
做Promoter的时候,大部分的时候DJ都是从Way Out East的创始人Simon Birch那里定的。那个时候他的公司在香港,我接手之后重新命名为Supermodified,并新加入了很多艺人, 公司也跟随着市场一起成长,越来越大。几年间,我来回于巴厘岛和首尔之间,最近三月疫情爆发的时候又回来了首尔。
你的团队有多大?他们都驻扎在哪里?
SMA团队近年来成指数增长。我们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,包括巴厘岛(我还在那的时候),中国,泰国,澳大利亚,柏林,还有洛杉矶。这个行业有个好处就是团队可以很分散,但是效率还是很高。所以疫情爆发的时候,我们工作状态还可以和平常一样,没有受到什么影响。这么多年下来,我们习惯线上联系,不需要身处在同一个空间里。从工作流程来讲,没有什么变化。
最初你是怎么学习在亚洲筹办活动的?是谁给了你最初的指导?
其实在韩国的时候,1998年那会儿,没有什么人可以给一些指导。我那个时候算是开启了舞曲文化市场,边做边学吧。有很多摸着石头过河的例子,实战是最好的学习方法。我一直在筹办活动,然后一直修正形式,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对了。直到最后,我的公司为韩国EDM文化创建了一套模版。
从组织活动到Booking Agency的转型,谁是你经纪公司行业里的榜样?
和当时开始创办活动公司的情况很相似,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榜样可以跟随,亚洲舞曲板块里的经纪公司还没有成型。我还是边摸索边组建,直到多年之后,随着市场的成长,一些国际公司开始进入市场。那个时候开始,我才开始可以用观察来学习一些他们的商务模型,进行本土改良,取其精髓,剔除水土不服的条件,从而为亚洲市场所用。但是这还仅仅只是开始,我们仍在摸索前进。今年,2020年,是Supermodified 15周年纪念,应该说我们的方向是对的。
这段时间(指疫情爆发后),您是否更加关注亚洲本土或西方艺术家?
我们代理了许多伟大的地区本土DJ的业务,并确实见证了他们多年来的发展。坦率地说,他们和那些“国际巨星”一样好,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们通常被固定为“地区”和“本土”性质。但是,自从COVID出现以来,我们已经看到了重大转变。例如,在中国大陆和中国台湾,本地DJ的知名度已大大提高。他们的市场价值增加了,当地爱好者和从业人员开始更多地评价他们的才华。
您认为在COVID之后,一切又会转回偏向国际艺术家的角度吗?
那是个大问题。一方面,你会期望看到市场繁荣,因为粉丝渴望看到他们最喜欢的表演再次巡回演出。另一方面,由于某些市场的场地以较低的人才成本运营,因此利润率空前高涨。在亚洲,对国际艺术家的需求总是存在的,但是在COVID爆发之后,与大流行之前相比,我们很可能会看到更多的平衡,因为场景更多地依赖本土人才。
让我们来谈谈中国大陆和整个亚洲其他地区的预订节目的差异…
对我而言,与其他亚洲国家相比,中国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,你实际上在与谁交谈或与谁打交道时经常缺乏透明度。有时,在早期接触时,很难知道对方实际上拥有什么权限。在中国音乐场景繁荣初期,有很多“老板”四处游说他们有权代表艺术家或俱乐部。在亚洲其他地区,了解您正在与谁交谈以及他们的实际位置和权限要容易一些。首先,对我们来说,并不总是很清楚实际上由谁负责。多年来,我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关系,现在有了“立足之地”——现在我们总算知道了当事方和发起人。。
印度也是如此,几年前它开始进入市场的快速增长阶段,于是突然,每个拥有Gmail邮箱的人都是“代理商”。真是令人困惑,花了一些时间弄清楚真正的关键人物是谁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市场趋于成熟和稳定,并且更容易知道谁是真正的参与者,谁不是真正的参与者。但是,在任何快速增长的市场中,一开始总是会有一定程度的困惑。
关于售票,各地区之间的消费者有什么明显的行为区别吗?
是的,在不同的市场中肯定有不同的消费者购买模式。通常,在某些国家/地区,粉丝倾向于等到最后一分钟才购买。在其他时候,粉丝的行为基于特定发起人的业绩(活动)履历-不管他们是否被认为可信赖。
韩国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多年来,韩国人直到最后一刻才购买票务。为什么?Promoter通常会拿赞助费并为活动买单。但是,随着活动日期的临近,如果门票没有卖出去,他们会感到恐慌,因为他们不能让活动空场。因此,他们会在慌乱中免费赠送剩余的门票,这确实是常见的做法。好吧,粉丝们意识到,如果他们等待,他们很有可能获得免费门票。因此,早期的预售被买单的情况变得非常罕见。人们有条件和信心等待,认为自己如果足够有耐心,就可能免费入场。
在中国台湾,粉丝也倾向于在最后一刻购买商品,但原因有所不同。在台湾,活动往往会在最后一刻被取消。造成的后果就是,人们并不愿意提前购买门票。考虑到演出被取消的可能性,提前购买可能会面临一定风险——即使早一些购买门票可以获得一些折扣。最终,整个事情就变成了这样:人们因为担心演出会被取消而一直等待到最后一刻,然后,主办方会紧张,并取消演出,因为没有售出足够的门票。
在COVID期间,许多艺术家已转向流媒体和其他技术方式来与粉丝保持联系,并赚取收益,您对这样的模式有什么看法?
在过去的几个月中,已经发生了向虚拟流媒体的转变。无论如何,这种转变实际上一直在发生,并且是不可避免的——最近的事件只是在加速这一转变。但是,对我而言,这些数字虚拟体验永远无法取代现场表演。是的,它是一个临时替代品,随着情况恢复正常,可能会存在某种共存。也就是说,我认为这种模式会继续作为一个行业的增长领域,这些内容和现场体验是相互补充的,但并没有取代现场演出的位置。
谈到恢复正常,您如何看待整个亚洲的情况?
我看到隧道尽头的光。我们开始看到一些边境的政策正在放宽,并且有计划推进旅行经济,这为各地本土艺术家在亚洲各地演出提供了可能性。亚洲市场的大部分俱乐部都是开放的,一些国家/地区也在重新恢复大型活动,愿意隔离政策的艺术家已经再次开始得到Booking机会。不过,要真正恢复到“正常”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。在我们拥有可以普遍接种的疫苗之前,我对演出市场恢复正常仍然持保守态度。
也就是说,对于那些愿意付出额外努力的人来说,现在还是有机会的。例如,RayRay早在三月份就开始了Twitch直播,现在每周都有三次。通过这个行为,她积累了一个庞大的粉丝群,每次更新平均有30万名观众。也使得她多次在Twitch全球榜单上获得音乐类第一流媒体频道的位置。因此,在现场表演再次完全开放之前,如果艺术家愿意投入工作继续努力,他们仍然可以继续扩大自己的粉丝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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