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音旅游

走心了,你爱的 DJ 聊他们爱的俱乐部(下)

演过成百上千的俱乐部,但依然有一间,是他们的私藏心头好。以下就是几位 DJ 和他们爱的俱乐部。


MOXIE

THE PICKLE FACTORY

东伦敦的 Pickle Factory 是我现在最爱的俱乐部之一。它在 Oval Space 的对面,由同一个人经营。当时我正在为自己的 On Lopp 系列活动找适合的场地,听说 Oval Space 的人正在筹备一个新俱乐部,第一次去时还未完工,只搭了一个框架。

Pickle Factory 是一个可容纳 250 人的小空间,设计宽敞而私密。地理位置稍显偏僻,坐落于伦敦的工业区一角,得花点精力才能抵达那儿。正因为如此,去玩的人都挺懂音乐的。

俱乐部的外面有个供人们抽烟闲聊的露天空间。这地方有我见过最美的定制 DJ 台,可以感受到设计团队为了提升 DJ 的体验,花了很多心力在 DJ 台的细节上。这里的天花板很高,上面装有可以根据音乐氛围变化来调节明暗的灯。

好几次去蹦迪时,我看到现场布置被稍作调整,整个俱乐部的氛围也被翻天覆地的改变。每次的 On Lopp 之夜,我都会带一个硕大无比的迪斯科球,还有大量的香薰和一堆大气球,营造出愉悦轻松的氛围。

以 Pickle Factory 和 Oval Space 为首的新一代多功能俱乐部的崛起预示着潮流的革新。 Fabric 涌现于 90 年代的超级俱乐部浪潮中,当时的俱乐部可以趾高气扬地只在周五和周六两天开门。而如今,情形可不一样了,俱乐部的经营者得学得精明,对各种机会包容兼济。

不仅是电子乐俱乐部,PickleFactory 和 Oval Space 还承办各类活动,比如集市,流行现场演出和慈善活动。走简陋破旧地下路线的俱乐部有着独特的魅力,可温馨精致的 Pickle Factory 无疑是 On Lopp 的最佳举办地。

ARTWORK

PIKES

Pikes 是我心中 Ibiza 最好的地方。老板 Tony Pike 早年是一名水手,在纽约休假期间,有人在路上拦住他,问他是不是模特。他否认后,那人跟他说:”但你现在是了!”不久后,他成为 Chesterfield 香烟的代言人,他的脸出现在美国大小城市的广告牌上,还和各种好莱坞大咖们一起派对。

靠做模特挣了不少钱后,Tony 想:好了,是时候用这些钱来建一个能让大家藏起来的地方了。于是他搬到了 Ibiza,买下了一个旧农场,把它改成了 Pike 酒店。 80 年代的 Pike 酒店星光璀璨、名流云集,因举办最狂野的派对而闻名遐迩,你能叫上名的明星都是这里的座上客。

Queens 乐队的主唱 Freddie Mercury 是 Pike 酒店的常客,在这里有个长期客房。有一次,Freddie 对 Tony 说,“这是我的房间。你要多少钱都尽管拿去,但你得答应我,不能把房间租给别的人。”

当 Freddie 去世时,他们想,”把这房间租给其他人是对 Freedie 的不敬。“所以,这个客房被改造成了舞池。

我第一次去 Pikes 是五、六年前,现在每次去 Ibiza 都会呆在那儿。这里一直都是人声喧嚷的派对天堂,对所有人都敞开怀抱:舞池里既有20出头的年轻小孩,还有 60 多岁的老家伙们。你还能看到 Tony Pike 本尊在舞池里热舞——他已经 80 多岁了,但风采不减当年!

在有些超级俱乐部里,如果你快 70 了还出现在舞池里,人们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你,就像看到怪物一样,让你浑身不自在。但在 Pikes 可不会!这里只有一群热爱音乐的人想度过一段美好时光。每个人都真诚友善,乐于交友。

白天的 Pikes 十分舒适,你可以在泳池边惬意的躺着晒太阳。而到了晚上,气氛则完全不同。 Pikes 的工作人员 Sonny 会过来招呼你,想方设法把你带到化妆间,给你换上漂亮裙子。你一定无法拒绝这像童话般的变身时刻!如果她给你打电话通知你说开始梳妆打扮,你一定要按她说的做。

如果你想跳舞,Pikes 有好多个舞池区域,如果你只想旁观,也可以选择在吧台边的沙发上坐着。这里还有一个卡拉 OK 浴缸和一个幸运转盘。Seth Troxler 每年生日都把 Pikes 包场2,3天,在生日派对上和朋友尽情的玩。

在 Art’s House 活动上,我总是放上一整晚音乐。关于在 Pikes 演出,我最喜欢的一点是我可以放很多不能在其他俱乐部放的曲子。

Harvey 在 Pikes 的周一派对上 DJ 。他在这个派对上所表现出的轻松自在简直不可思议——我从没见过他在其他任何俱乐部里表现地如此放松。凌晨 2 点,派对气氛达到顶点时,Harvey 会出其不意地放起舒缓的流行,而且一首比一首更慢!我忍不住问他:“你在干嘛?”他回答说:“大家得休息一下,让他们出去抽个烟吧。”小憩后,人群又回到了舞池,Harvey 就又会重拾之前的气氛,再度用激烈的音乐点燃舞池。

Pikes 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,我从没有见过能和它媲美的地方。

LA FLEUR

WATERGATE

2006 年我第一次来柏林时,在一位朋友的带领下,我玩了一圈所有值得去的俱乐部,Watergate 就是其中之一。一年后,我搬到了柏林,去的就更勤了。

Watergate 位于柏林的 Spree 河上,一进去就是主房间层,它举世闻名的 LED 灯墙会瞬间抓住你的注意力——现在世界上好多俱乐部都抄袭了这个灯光设计!

往下走到地下一层,你就会看到我最爱的“水层”,玻璃窗都面朝 Spree 河,俱乐部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。

俱乐部可容纳 600 人,但感觉上更加大,因为上下两层的气氛完全不同:主层更开阔,而楼下则更私密。我在地下层留下了很多美好的演出回忆,尤其是在余兴派对上演出时,气氛温馨融洽:人们都笑容洋溢,一个劲的欢呼鼓掌,团结友爱就像是一个大家庭。

我为每周四晚在地下层举行的 Thursdate 派对做了两个夏天的驻场 DJ。每次都以我暖场开始,紧接着客座 DJ 上台打两小时,然后我又上去打碟直到派对结束。正因为如此,我可以感受到一整晚的气氛,我很喜欢这种感觉。

在 Watergate 看日出是一种特别的经历,没有多少俱乐部和 Watergate 一样拥有如此广阔的视野,也没有什么比在一夜狂欢后看到朝阳初升更加治愈人心的了。

2012 年,我和朋友兼同僚 DJ Michelle Owen 俩人决定组织属于自己的俱乐部之夜,于是联系了 Watergate。我们在那里成功举行了四场派对,邀请到了 Anthea,Joyce Muniz 和 Lilith 等DJ。

之后,Watergate 找上我,想跟我进一步洽谈。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想要我的混音带,结果他们的目的是邀请我入伙 Watergate 团队,并希望我从 2013 年开始做俱乐部的驻场。

就这样,我正式成为了Watergate的一员。我在驻场期间合作过的才华横溢的同僚包括 Dixon,Catzn’Dogz 和 SvenVäth 等人。同 Sasha 合演一直在我的心愿表里。我们之间一直有联系,我很欣赏他的音乐,他也在创作上给了我很多支持。好事多磨,去年二月份,我们终于在Watergate 同台了,可以说是了却了一桩心事。

Watergate 于 2008 年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厂牌。《Nightflow》是我在 Watergate 厂牌下发行的第一张 EP。对我来说,这是一个值得加入的大家庭,这里的人都一心一意做好音乐,也尽可能的支持音乐人的想法。Watergate 就像是柏林的音乐机构,俱乐部最初就是由一群 DJ 所创立的,Watergate 已经15岁了,它的长盛不衰或许就证明了一些事。这么多年来,大家一直对音乐初心不改,并用心经营着这个大家庭。

MR C

THE END

The End 是 1995 年开业的,在它开业前几年,我就从 Layo & Bushwacka! 的 Layo 那里获悉,他的父亲,建筑师 Douglas Paskin,正被委托设计这个项目。

The End 选址于三根曾服务于邮递系统的废弃地下隧道,天花板很低,难以想象人们怎么从一个隧道移动到另一个隧道。但作为俱乐部,这个空间潜力十足。

在那时,伦敦只有两种俱乐部:一种是 Camden Palace 这样富丽堂皇的大型俱乐部,还有一种是死气沉沉的小俱乐部。我们想要打破常规,建一个“用户友好”的俱乐部:为了减缓跳舞过度后的腿部酸痛,舞池的地板选用了弹性材质;为了让内部温度舒适宜人,俱乐部还装置了空调系统。除此之外,里面还装了一个喷泉,还有世界上最好的音响系统。

1995 年的开幕派对“The Beginning”获得了极大地成功。那是一个邀请制的行业派对,主房间的 DJ 是 Stacey Pullen,Chez Damier 和 Ron Trent 则在大厅。整晚上我们一共分出去价值 3 万英镑的免费酒水!

我们期望把 The End 打造成一个地下俱乐部,不想大肆宣传,所以花了一些时间才让它真正走上正轨。伦敦的地下乐迷们已经习惯去非法仓库派对了,要改变大家的习惯来俱乐部玩并不容易。第一年,我们濒临破产。但是到了第二年,整个伦敦的乐迷们都深深爱上了 The End!

The End 的周五晚上是 Drum&Bass,周六晚上是 Techno 和 House,周日则是“基情”之夜DTPM。Subterrain 是 The End 每月一次的标志性 House 和 Techno 派对,我和 Layo & Buschwacka! 是驻场 DJ。

Fabric 在 1999 年开业,遵循我们的路线,他们在周五晚上放Drum&Bass,周六放 Techno 和 House。不仅如此,Fabric 还挖走 The End 的”基情“之夜DTPM。在我看来,这不是什么坏事。伦敦的乐迷有了新地方可以去,我们也有了时间和精力来探索一些新事物。一段时间后,The End 的营业时间调整为一周七天,周一是 Erol Alkan 的 Trash 派对。不得不说,在那个年代选择每天开门是个挺有前瞻性的举动。

在 The End 开业期间,有位开发商一直向我们施压,直到 2008 年 7 月,开发商向我们开出了丰厚的筹码:按之前俱乐部营业最好的一年来算,一次性补偿我们八年的利润。

对我们来说,这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决定了:究竟是起草贪黑忙活 8 年,还不一定能赚到这些钱;或者拿了这些钱投资在我们想做的事情上?当然是后者!一个月之后,这个地方发生了事故。对于劫后余生的我们来说,关门的时机真是太对了!

闭幕派对是 The End 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派对。于 2009 年 1 月 23 日星期六下午 5 点开门,一直持续至星期天午夜。当晚人山人海,人们需要在外面排上几个小时的队才能进来。俱乐部里的人像是末日狂欢般疯狂跳舞,大家依依不舍的泪水浸湿了舞池。

我可以自信地说,The End 曾是世界上最好的俱乐部。我们就像一台运作良好,马力十足的机器,不断的改进和提升。如果 The End 还开着,它只能比之前更好。但我不后悔当时所作出的决定。人们总会对记忆深处的美好依依不舍,在鼎盛时期戛然而止的 The End,也会一直留在人们的心里。

​Edit by 1NT3R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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